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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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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向度戀人

單向度戀人

吻。是相愛的象徵嗎?也許這個輕微的動作,還包含著複雜的動機也不一定,這是單向度戀人所無法理解的。
在系館大樓的屋頂天台,深夜裡的天空被白灰的雲遮著,月光很亮看起來幾乎是白色的。夏天的熱風沒有節奏感的吹撫。雲,厚厚的,一點點的順著風吹的方向移動。
我和她躲在明亮月光照耀的巨大水塔的黑色影子下,熱烈的擁吻。
那是1997年10月的第三個禮拜天晚上,2000年的10月我想起了這件事,在她離開的幾年後。
吻的過去式怎麼寫?我的唇已經沒有當時的麻熱感。1997年10月的吻,像舊照片般泛黃的吻,淡淡的浮在我的腦海,輕輕漂盪。
只要心中有感覺,就代表某種意義的存在,沒有感覺也是一種意義。和她分手的幾年後,怎麼努力的想,也記不起她的唇的溫度、形狀。
2000年10月的某個星期六下午,空氣很沈悶,我流著汗在沒有朝氣、吹著熱風的電風扇前昏睡。大概是在看電視的過程中不知覺的睡著了吧,等到被電話鈴聲吵醒而睜開眼時,電視還正播映著日本的美食節目。
接起了電話,是很久不見的朋友打來的,我在逐漸清醒的意識中慢慢拼湊出談話的內容。
他失戀了,甩了他的女孩是「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她第幾任男友?」他懊惱的說。
我的腦海在模糊中緩緩浮出1997年10月的「她」的唇,像電影淡入的畫面。
談了近二小時之後,我掛上電話,關上電視。1997年10月我和她躲在被明亮月光照耀的巨大水塔的黑色影子下,熱烈擁吻的影像塞滿腦中。
很久很久。
和另一個男孩一起談論共同交往過的女孩,真的是第一次經驗。只是訝異於談話時自己的輕鬆自在,像是從來沒和那個女孩交往過的樣子。
「記憶」很奇怪,是按下Delete鍵也不能消除的。
似乎是無助的感覺。和她分手後我老是想把記憶Format,然後重新灌入沒有她的記憶。
我選擇性的將所有主、客體的「她」,壓在生活裡永遠不會去接近的黑色角落,然後專心的呼吸,過著每一個日子。
2000年10月朋友的電話像是巫師的施咒,我開始不停的回想1997年和她交往的開端到結束,這長長的一段感情,像是繞著橢圓的操場,不停的喘息跑著。
晚上,我和黑白貓坐在陽台上聊著。
「單向度戀人,對愛情沒有否定性,以愛情為圓心不停劃著生活的軌跡,你當時就是那樣的感情態度吧。」黑白貓說。
「當時我是如此希望著,所以幾近瘋狂的將她束縛在我的領域之內,不願見到她和別的男孩開心的說話著、不願有第三者進入我和她的圓圈之內」,我說。
「一年後,她終於受不了的選擇離開我。」
「這是單向度的一種悲哀」,黑白貓說。
我沈默著,回想著在她離開我之後,我是如何辛苦的從失焦的生活中,慢慢重建自己的世界秩序。
「交往的第一天,我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懂她的男孩,現在我卻是愈來愈不了解她。」
「自以為是最了解另一半的單向度戀人,至少你已經有這個認知了」,黑白貓說。
「或許,那時她也是很辛苦的和你交往著也不一定。」黑白貓的深藍眼珠看著我說。
記得剛搬到這個城市時,因為陌生,對於出現在身邊的所有和一些微妙的變化,都能深刻的注意。
後來逐漸的習慣腳上踩的每個殘破的行人道磚,不用再小心的看捷運站的識別指標,擔心坐錯方向。
在我愈來愈能配合城市的規則去生活,站在這個城市覺得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時,不知覺中我已經成了一個單向度的城市人。
而對於愛情,我也是一個單向度戀人嗎?期待著一個男孩冀求共同典型的戀人,對愛情沒有否定性,在戀人的節慶裡以寂寞歡度。
那麼「她」呢?
或許她也在期待著每個女孩心中的理想戀人,因為這樣的期待而不停更換著身邊的戀人,只是剛好我不屬於那一類型的男孩、不是個理想戀人典型。
或許事情並不是和眼前所見、耳中所聞一樣。
「存在的事實不一定就是事實。」
廣義的來說,我和她都是單向度戀人,都在尋找一個公定的戀人典型,希望談一個日本偶像劇般的戀愛,複製著情節。
機械複製的時代,戀情複製的單向度戀人。
1997年10月的吻,像舊照片般泛黃的吻,淡淡的浮在我的腦海,輕輕漂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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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就像召妓,出錢又出力;
工作就像輪姦,不給你機會休息;
生活就像自慰,都靠自己雙手;
命運就像強姦,你反抗不了就要學習享受
  



             

[樓 主] |
發表於:2006-02-28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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