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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蓋站  -> 文學散文  -> 【轉貼】第十章在她身邊的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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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Aus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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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貼】第十章在她身邊的日子(一)

第十章在她身邊的日子(一)

  「不管今天的你是不是刻意的,我說了下一次見在就告訴,那麼我遵守約定,我叫楊清影。」她略一猶豫看了一下方營長,笑著對我說。

  一時除了我和媽媽,當然還有那個少尉排長之外的人全部冷場,因為他們都沒想到我和她居然認識,各種各樣我和她認識的版本開始在食堂內傳了起來。

  我當然不會去注意這些流言,不過媽媽的話還是讓我發了半天的愣。

  媽媽對她說:「楊副導員嗎?你好,剛才不好意思,就這麼把你叫過來了,我是小後的媽媽,小後以後在你手下當兵,還請你多多照顧。」

  媽媽這話一說,方營長也愣了,我在楊清影手下當兵,是不是意味著我會跟著楊清影上下班或者說我以後就歸楊清影管理了呢?畢竟是我媽媽說的話,而我媽媽所說的是不是就代表我的意思了呢?

  我也愣了一下,媽媽幫我可真是盡心盡力啊,直接把我給放到她手下,這可真得是近啊,不過是不是也意味著我的自由也沒有了呢?

  媽媽接下來的話可真是印證了我的想法,只聽媽媽歎了口氣接著說:「小後,平時我們在家管理比較少,很多方面都有不少的缺乏,生活方面的自理能力更是差。」暈倒,老媽是不是打算聘她給我當保姆啊。

  顯然聽到這話的人都有點發暈了,而我在想,我有媽說得這麼差嗎?

  看到大家都沒反應,媽媽滿意的笑了笑,對方營長說:「方妹妹,我相信部隊是一個很能鍛煉人的地方,我也相信楊副指會教好我這個不怎麼聽話的兒子的,你說呢?」

  方營長怎麼會反對我媽媽說的話呢,是不出來我到底在想什麼,畢竟李秘書交代她的是聽我的話而不是聽我媽的話,所以猶豫了一下,看我沒什麼反應,正要回答我媽說好,這時一個插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正是那個總站幹部股的上尉,他已經端著飯碗走到了我們旁邊的一桌坐了下來,對著方營長說:「營長,聽說你們營裡面來了一個男兵,我怎麼沒聽說啊,是他嗎?」

  說完就用筷子指了我一下,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我,這個動作讓我媽媽和我很是反感。

  看到我媽媽都皺起了眉頭,方營長暗叫不好,本還打算好好和他說話,可現在必須和他要劃清界限了,於是不冷不熱的說:「王幹事,你是幹部股的幹事,管理幹部又不是軍務股的參謀管理士兵,你怎麼會知道。」

  聽到方營長如此和他說話讓他一愣,沒想到平時好說話的方營長今天讓碰了個軟釘子是他所沒想到的,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快,馬上接口說:「女兵營調入一個男兵可不算是一件小事吧,我們在總站裡機關多少也應該會有點耳聞吧,可這件事我們一點都沒聽說過,所以有點意外,營長可別見怪。」話雖然這樣說了,但語中又把總站機關給抬了出來,讓方營長明白他畢竟是機關裡的人,不要輕易得罪他。(附,只要是團級以上單位都會有個類似軍區級別大機關的小型機關)

  看到方營長不再說話了,於是他接著說:「來當兵就是送到部隊這個地方來鍛煉的,不管誰以前怎麼樣,都會把他所該具有的能力鍛煉出來的,但可不是這位阿姨所說的需要人照顧的話,而楊副指導員也是位幹部,有她自己的工作,而且帶兵還有班長、排長,怎麼會讓一個副指來帶兵呢,畢竟各級有各級的職責,副指的職責就是協助好指導員做好連隊戰士和幹部的思想工作,而不是帶兵。」越說越是得意,我聽了還好,而我媽則聽得臉越來越黑,我媽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不管在學校裡,在省府大院裡,從來只有別人讓著她,討好她,沒敢說她什麼的。

  方營長看得出來,我媽的臉是越來越黑,慌忙要說話制止這個不知死活的王幹事繼續說下去,她開口了,不過不是對我說而是對我媽說:「阿姨,您放心只要我有空會幫忙照顧和教導您兒子的,而且之前我們認識時相處的很愉快,前幾次我也很是感謝您兒子幫了不少忙,我要做的只是我應該做的,請您放心吧。」這時楊清影看到我向她看去的目光中想到是,前三次見面,每次我都出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每次都給她想不到的意外,除了最後一次想認我做弟弟,結果我轉送離去。

  一邊的那個王幹事大急說:「楊副指,你可不是照顧小孩的。誰知道這個小孩安的是什麼心。」此話一出,讓我恨不得踢他幾腳,不過聽到她對我媽媽說的話讓我心情大轉,對他這個不知死活的舉動也就忍住了。

  而聽到楊清影如此說的我媽更是心情大好,但對於被這個王幹事教訓的事還是讓她心裡不爽,媽媽先對楊清影說:「那楊副指我就先謝謝你了,我兒子要是不聽話,你千萬別顧忌到我們,放心大膽的教訓就是了,有什麼事給我電話,一會讓方妹妹把我電話告訴你。」

  楊清影看了看我,笑了,然後不太好意思的對我媽說:「阿姨,叫我小楊就行了,您兒子雖然有個性了一點,但還是個好孩子。」

  媽媽看了看我,也笑了,對她說:「怎麼你比我還瞭解我兒子啊?」說者有意如此,聽者如方營長者暗笑,如王幹事者心情大壞,如我者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而她也是一陣臉紅。看有了自己所要的效果,媽媽乾咳一聲接著說:「叫小楊見外了,我叫我兒子小後,就叫你小影吧,你看呢?」又把我給帶了出來還和她並列在一起,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我媽媽肯定是居心不良啊。那個王幹事臉都快變成墨色了。

  不過不待楊清影反對,媽媽開始了征討這個讓她心裡極度不爽的王幹事了,其中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是她兒子的情敵,就這一點就夠他不得超生了,二是剛才居然敢教訓她,天知道我爸在她面前也是低三下四的,可他居然敢說她。二點加起來,要不是礙於要給楊清影留下一個好影響(好婆婆的影響),早就開口收拾他了,還容得下他如此不知死活。

  我其實也很是瞭解我媽媽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對這個王幹事心裡也是極度不爽,要是這人多,又是當著她的面,我早就不知道把也給扔到哪裡去了。

  只聽媽媽故意對方營長說:「方妹妹這位是誰啊,到現在都沒有自我介紹一下,就插嘴,一點禮貌都沒有,不知道他家大人怎麼教的,甚至連偷聽別人說話的事都做出來了。」

  方營長心裡暗笑,但又不好直接回答,正在想怎麼回答我媽才好,這個王幹事居然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說:「你」剛要再說什麼,突然意識到食堂裡的所有女兵都看向了他,楊清影也是一臉看不慣的表情,整個人立刻冷靜了下來,馬上坐了下來,做出很有禮貌的樣子對我媽媽說:「這位阿姨,剛才實在是失禮,我是總站幹部股的王幹事,剛對不起了。」

  不可否認,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很有點人性魅力的,楊清影看他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媽媽暗驚我的這個對手變臉的速度,但為了消他的面子,並沒有理他,而是對方營長和楊清影說:「方妹妹,小影,別說了,一會我們再聊,先吃飯吧,讓我感覺感覺部隊伙食和家裡的區別。」說完就帶頭聽了起來,還不斷的挾菜給楊清影和我,美其名曰:我和小影都是小輩。結果搞得方營長是客人,而我媽她是主人一樣。

  見我媽媽不理他,而方營長見我媽不理這個王幹事,已經自認站在我們這邊的她更是埋頭吃飯,至於楊清影不斷的應付我媽媽的問話已經夠忙的了,更沒有空理他了,他開始把話插到我身上了,不過依然保持了風度,他剛才來的時候已經聽其她女兵說了我是個從北京調過來的第二年的兵,看到他裝著一臉正派的樣子,打著官腔問我的情況,我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再說我媽都不理他,我怎麼回我自己的媽對著干呢,要有也只會有落井下石的心,每次他說話我嘴角上都露出嘲笑的表情,氣得他對我直瞪眼。

  不一會他放下碗筷就跑了,我媽媽一看問方營長:「怎麼光吃飯不知道洗碗嗎?」方營長苦笑了一下說:「平時他們這些來吃飯的人從來都認為到我們營吃飯就是給我們面子,那還會洗碗啊。」聽了這話的我媽媽很是不爽,我也不爽,在女兵營這個大家庭裡面為自己人洗碗我們都覺得沒什麼,就如在家裡平時都爸爸洗的。在外面吃飯和在這個女兵營裡的食堂裡吃飯完全是兩回事,在這裡吃飯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洗碗,更讓人不可接受的是,吃了飯扔下碗居然還認為給別人面子,差勁!

  第十一章在她身邊的日子(二)

  作為一名副指導員的確如那個王幹事所說的那樣,是不需要帶兵的,更別說由一個女副指導員帶一個男兵了,所以楊清影對我媽媽的承諾也只限於平時有空的時候照顧我。

  但我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加上看出來部隊對我的重視,而我不太好意思開口要求什麼,於是我媽就成了我的出面人,而且由她出面更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從我媽口中所說出的理由更是一堆堆的讓人不得不接受,而作為當事人的我則只要對於我媽媽的行為保持沉默和支持就行了,露出我是我媽的兒子,我媽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就行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正式成了她的手下,平時由她負責管理我,不過我還是小心的暗示了方營長一下,讓她向楊清影進行一點提示或者是暗示,讓楊清影對於我的行為管理不要太過嚴,要求也要放低一點。誰知道方營長把李秘書和我的話進行一點合併和總結,結果是她交代楊清影,平時只要管理我的日常生活就行了,對於我的工作讓我隨意就行了。而楊小姐楊副指再次曲解了方營長的意思,平時既要管理我的日常生活,而對於我的工作也是由她安排。

  於是我從下午三點起,我媽媽和方營長、楊清影三個人聊天完天後,我成了七連,也就是楊清影所在的連隊的一員。而我媽媽也通過暗示,不斷的提醒,方營長的命令楊清影要聽我媽媽的話,我被完完全全的一點渣都不剩的賣給了楊清影,本我還想問我媽媽,是不是打算把楊清影變成我的全職保姆加半個老媽老爸才罷休,可當我聽到媽媽對我說:「小後,要不這樣,她能天天陪你嗎?平時聰明怎麼這時候變笨了!」我這才想到,楊清影是個副指,平時還是有很多工作的,工作時把我丟一邊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加上出差開會等等什麼的,我平時見到她的機會可並不是太多,而現在在方營長的幫助下,楊清影到那基本上到哪裡都會把我給帶上。

  對此楊清影曾表示出了疑問,但她這個二十一歲的小丫頭怎麼鬥得過我媽呢,加上方營長的絕對支持,(其實我認為是方營長是康他人之慨,因為我要是表示一直要跟在她身邊的話,她就反對也要被壓下去,所以她的意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就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楊清影的直接領導,楊清影必須要聽從命令,所以還是起了一點作用的)並作出了相當的命令,於是這個疑問剛有不到一分鐘就被我媽加上方營長說得瓦片無存了。

  當然我也很是佩服我眼前的三人,還有上次的水清、方雪還有王姐三人,女人都是感情動物,三個女人一台戲都那裡都適用,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顯得太過於悶,因為這次有她,有她這個讓我心動的女子,我怎麼會悶呢,看著她,我心裡就充滿了滿足感。雖然我的深邃的目光會讓她有時感到不適應,雖然有時媽媽看我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雖然方營長看出來我對她的喜歡而開我和她的玩笑,但能在她身邊的感覺還是讓我很興奮,所以那些干擾我都忽略不計了。

  因為是夏天,而且是南京的夏天,所以部隊採取了半休制度,也就是說上午作息時間不變,下午四點鐘上班,我們不知不覺的聊到三點,除了因為樓上裝修傳來的聲音讓人不爽外,一切都還好,我們是在營部裡面聊天的,而女兵營總共只有六個地方有空調,一是食堂,二是營部,三是值班室,四是三個連隊的會議室,所以一到中午休息的時候那三個休息室總是擠滿了人,值班室要值班的人才可以在裡面,對於楊清影來說,營部並不是她可以隨便進來的,更別說到這裡睡覺了,而她作為幹部又不意思和女兵搶地方睡,每天在自己的那個房間裡睡覺總是熱得夠愴,所以中午可以在有空調的地方舒服的聊天也是一種享受。

  對於我這被「分」到她手下的男兵,心裡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可能是昨天在圖書館裡面自己想認他當弟弟,他立刻轉頭就走的樣子在她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這三天說起來也實在是太巧合了,連續三天都碰到了我,而且每次都是她感到無助的時候,我都會及時出現,為她解決問題。

  今天再次碰到我的時候,居然得知我是一名軍人,而且已經是第二年兵,從我前幾天給她的印象來分析,和今天看到我媽媽和營長對我態度來看,我肯定是一個關係兵,所以可以以軍人的身份在地方上打工,玩。否則早就被送上軍事法庭了,而且我是從北京調過來的,也不知道我在地方玩了多久了才到這裡報道的,想到這,覺得我媽說得沒錯,我不好管,而且我生活能力十有八九如我媽說得那樣較差,的確需要人照顧,只不過她被選中了,雖然是在方營長的命令下,但對於照顧我,她還是願意的,畢竟她還是把我當弟弟看的,只不過怕別人說閒話,有了方營長作保證,心裡變的塌實多了。

  我和她就這樣各自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我媽和方營長出去了,看來又是我媽給我們倆造獨處的機會,借口為我看看房間的佈置,拉著方營長上樓去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以什麼身份什麼態度面對她,畢竟昨天我剛很不給她面子的轉頭離去,一時無語,愣愣的看著她。

  半天後,她不知道從哪找來紙和筆,坐到了我的對面,天知道我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尤其在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環境下,我看著她的眼神,徹底迷失了。


※ ※ ※ 本文為 SteveAustin 與 熊蓋站 共同所有,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 ※ ※

 

[樓 主] |
發表於:2006-06-20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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